2011年11月24日 星期四

「佛法隱沒」正是日蓮本身一直最痛感、最憂慮的。自心淨 佛土淨 直心 深心 菩提心 是菩薩淨土


日蓮http://www.sgi.org/cht/sgi-president/writings-by-sgi-president-ikeda/on-nichiren.html

──摘自池田SGI會長《新人間革命》「立正安國」篇
正嘉二年(1258年)前後,一位僧人從鎌倉奔向駿河,雙眼佈滿憂慮。他就是日蓮。他探訪天台宗的寺院岩本實相寺。那裡藏有一切經典。日蓮翻閱一切經典,決心從經文和道理兩方面解明,天地變異、饑饉疫癘的根本原因,在於作爲人之根本的宗教的錯亂。
他鑽進經藏裡,日復一日,全神貫注於經典。把《大集經》拿在手上時,他雙眼炯炯發光。那上面詳詳細細寫著佛法隱沒時發生的天地變異等景象,和正嘉大地震以來世上的情景一模一樣。「佛法隱沒」正是日蓮本身一直最痛感、最憂慮的。佛教各派的寺院在鎌倉也鱗次櫛比,看上去日益昌隆,可是,到處都早已失去了釋尊教說的真實的佛法及其精神。
在經文裡,什麽是釋尊的真實的法,寫得清楚明了。例如,《法華經》的開經《無量義經》裡說,「四十余年未顯真實」。這是明言:釋尊說法五十年當中,前四十余年的說法是爾前權教的教義,並沒有顯現真實。
因爲《法華經》教說生命的真實樣相、全體像,與之相反,《法華經》以前的教義是以譬喻等開導的假教義,不過是教說生命的部分觀。《法華經》的《譬喻品》裡還說,「不受余經一偈」。這是昭示,《法華經》才是永遠的根本教義。
日蓮廢寢忘食,在岩本實相寺一卷卷精讀經文。從這些經典,他可以明確地堅信,不幸籠罩全國的原因在於舉世背離了正法──《法華經》。
人,因相信什麽而大受影響。把惡友相信爲善友,一同行動,就會不知不覺地走上惡途

宗教是人的思考方法、生活方法的根本規範,倘若相信謬誤的宗教,人的心就將污濁,被欲望擺布,或者被奪去生命的活力。而社會是人的營爲,當然要招致鬥爭、混亂、停滯。
因爲依正是不二的,一念三千,所以,人心和社會混亂,也必然波及自然。佛法教說,本來宇宙本身是一個生命體,作爲主體的人和包括自然在內的環境世界互相關聯著。人們要踏出水深火熱,必須抛棄謬誤的宗教,以正確的教義爲根本,唯此而已,這就是日蓮的結論。
釋尊教說阿彌陀佛的西方極樂世界等其他世界有佛土,是方便,是譬喻。爲鼓勵沈淪在娑婆世界的苦惱之中的人們,暫且用彼方世界之說描繪佛國土。

釋尊的真意
在於闡示這娑婆世界就本來是淨土。
娑婆即寂光土

如衆生的心被污穢,住的世界也變成穢土,心若清淨則爲淨土。
衆生一念的轉變就能讓這娑婆世界現出淨土。闡明這一點的是《法華經》。念佛求救於彼方世界的教義造成對穢土的現實社會的斷念、無能爲力和逃避。而且,天地變異,饑饉疫癘相繼,人心騷然,在這種世道,末法思想作爲一種終末觀蔓延,與念佛思想相加,更加深人們的不安和絕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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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蓮爲救世著書諫曉,即《立正安國論》。當時最高當權者實際是北條時頼,通過他身邊的親信宿屋入道,日蓮呈上著書。時爲文應元年(1260年)7月16日。時頼是寬元4年(1246年)二十歲時當上執權的。他把敵對者相繼排除,鞏固了北條家族的權力,同時摸索政道,肅正武士綱紀。
時頼信奉禪,三十歲時以患病爲由讓出執政的職位,出家進了臨濟宗的最明寺。但其威光不衰,在幕府內仍具有影響力。正嘉大地震以來,災害、饑饉、瘟疫接連不斷,當政者深感嚴重。據說時頼曾這樣歎息:「……是政道有誤嗎?是因爲政治上有私心嗎?天怒地恨的過失在哪裡呢?有什麽罪過,民衆非如此受苦不可呢?」
大概日蓮風聞了時頼的歎息,在上呈《立正安國論》以前就面見過他。可見,在日蓮看來,時頼如一國之主,是值得進行諫曉的人物。
《立正安國論》從社會的慘狀和民衆的苦惱下筆:「旅客來歎曰:近年以來天災、地變、饑饉、疫癘,遍滿天下,廣及地上,牛馬斃途,骸骨盈路……」(御書17頁民衆苦難的現實正是佛法的出發點,從苦惱之中解放他們正是佛法的目的。「國」又寫作「國」,方框裡「玉」是王的意思,而「或」是執戈守衛國境和土地的意思,但日蓮在書中表現「國家」時,主要使用「囻」字,方框裡是「民」。
現存的日蓮真迹中,表示「國家」之義的字總共七十一個,約八成,計五十六個字使用「囻」。這象徵著以「民」爲重的觀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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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蓮的《立正安國論》是採用慨歎世間慘狀的客人和崇奉佛法的主人問答的形式。這表明,正法流布永遠要基於觸發和洽談,靠的是人對人的盡條盡理的對話,並非靠權威或權力來強制。
北條時頼處於當政者的立場,煩惱愁苦,日蓮諫曉他,是要對時頼這個人教示真實的佛法。進而希望時頼由此醒悟真正的人的道路,施行「爲民的政治」。
日蓮絕不是想尋求幕府的庇護。例如,幕府將日蓮流放佐渡後,憂懼他預言的他國侵逼難正變成現實,以奉獻佛堂爲條件,請求他祈願國家安泰。然而,日蓮斷然拒絕。
若是想巴結權力,這不是求之不得的好機會嗎?《立正安國論》裡有如下記述,主人說:「若希望天下泰平,必須斷絕國中的謗法。」對此,客人問:「那麽,對於犯下謗法、違背佛法規戒的人,即他宗的僧衆必須處斬嗎?」主人答以「停止布施」。
這就是讓幕府停止對念佛和禪的保護,要截斷國家權力與這些宗教的勾結。用現在的觀念來說,也就是「政教分離」的觀點。日蓮反對宗教的盛衰被國家權力的威光左右,要用宗教對宗教的法論、對話來判定教義的正邪,流布正法。
宗教尋求權力的庇護,只能是宗教的墮落日蓮在這部書裡還談到,不斷絕謬誤的教義,必將發生三災七難中尚未發生的「自界叛逆」和「他國侵逼」二難。這不是占卜未來終末之類的預言,而是智慧的表露。他通過經文,洞察生命的法理,從而導出深邃的智慧。也是出自絕不能引發更不幸事態的大慈大悲的警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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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《立正安國論》裡日蓮這樣下結論:「汝其早改信仰之寸心,速歸實乘之一善。」(御書32頁)
變革被不幸和苦惱籠罩的社會、

「安定國家」的直道在哪裡?

日蓮呼籲,

那就是從在每個人心裡「樹立正法」開始。
所謂「實乘之一善」,是「實大乘教」的《法華經》,

是教示一切衆生本來是佛的最尊重人的大法。每個人遵循這一妙法,開啓胸中的佛生命之時,其人所住的地方也輝煌爲佛國土。
就是說,人是時代、社會的創造主體,樹立起每個人發自內心的勝利,創造社會的繁榮與和平的,就是日蓮佛法。
闡明其原理的,就是這《立正安國論》。視衆生爲佛的佛法從一切人身上發現絕對的尊嚴性和無限的可能性,無疑是形成堅固的民主基礎的哲理。

顯現內在於自身的佛生命,也是培育對他人的慈悲之心。
說來「歸實乘之一善」就是在指示人們「排除偏頗的對生命和人的看法,重申生命的尊嚴」,「破除利己,以慈悲爲生活方式的規範」,「立足於真實的人本主義」。這是爲人類繁榮和世界和平的普遍哲理。
然而,《立正安國論》雖然送到了北條時頼手上,卻被他置之不理。有一種說法是,時頼拿到《立正安國論》時,週圍的人告訴他,日蓮自以爲是,目中無人,寫這本書是要使一宗興盛,於是時頼便丟到了一邊。
總之,時頼沒有真摯地傾聽日蓮的主張。而且書的內容被時頼的親信們大加歪曲、誹謗,還透露給念佛等他宗的僧侶們。日蓮在鎌倉糾正其他宗派的謬誤,招致各宗僧侶的怨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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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蓮充分估計到,把《立正安國論》進呈北條時頼將招致嚴重的迫害。然而,他準備大難臨頭,毅然把這部書呈了上去,諫曉國主。與民共苦,他的行動即出自這種胸懷。
真實的共苦並不是分擔苦惱,一起悲歎就行了,也不是說幾句同情和安慰的話就行了。真正共苦的人要有爲人們解決苦惱的果敢行動,有發自慈悲的無所畏懼的勇氣,有不屈不撓的信念。
上呈《立正安國論》之後過了四十天,8月27日夜,日蓮在鎌倉松葉谷的草庵遭到念佛之徒襲擊。這就是松葉谷法難。日蓮的預料變成了事實,從此,他的人生便遭到連接不斷的迫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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